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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雷/瑞金】只有我能看见你(2)

【安雷/瑞金】只有我能看见你(《灵异第六感》pa,改写哦)

  • 分明线和暗线,cp感不是很明显,以安和金的互动为主

  • 十分推荐《灵异第六感》这部电影,虽然里面有一些惊悚画面,但如果大家心理承受能力还行,要看呀~应该是这个题材里最好的之一!

  • 此文涉及电影结局剧透,另外看过电影的小伙伴也不要评论区剧透呀!

  • 安雷的七年之痒和瑞金的懵懂感情……?

前文在这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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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瑞是我的发小,是我最好的朋友。”金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即使他感到嘴里干的发涩,甚至有胃里的反酸。这个温柔的心理医生看起来不坏,是不是可以给他讲讲呢?

“他比我大两岁,读凹凸学院初中三年级。他,他是个大学霸,长得也很帅,我听说他们年级的女孩子们都喜欢他。他对别人一直都很冷淡,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朋友也很少。但我知道!我知道他是个内心很温柔的人,他的冷漠和防备是他的盔甲,因为他从小没了爸爸妈妈,一个人生活。但他对我很好,容忍我、帮助我,甚至……救了我。”又想哭了,金擦了擦眼睛。

“救了你?是说他知道你能看见死去的人吗?”安迷修伸出手去揉了揉金的一头金发,鼓励他说下去。

“不,他不知道。其实,是因为他,我才能看见死去的人的。”金的眼泪滚落脸颊,清澈的眼睛也被泪水模糊了。

“这怎么说?”安迷修皱起了眉头,他隐隐有些不安,脑中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去年的9月16日下午,在放学回家过马路的时候,格瑞把我推开,随后一辆车就飞驰过来把他撞飞了。我缓过神来的时候,他浑身是血,躺在离我很远的地方。警察说,那辆车的司机涉嫌酒驾;医生说,格瑞在被车撞到的瞬间已经颅骨骨折失去生命;可我只关心,格瑞为了救我,他死了啊!!!只有我知道他为了坚持活下来付出过多少!可因为我,他一切的努力都白费了,他死了啊!”金抓着自己的胳膊嚎叫起来。

安迷修想抱住这个瘦小的孩子,心中的不安得到确认:格瑞已经死了。这和埃米的情况非常类似——埃米是因为姐姐的意外死亡而突然能看到“那些东西”的。安迷修把这个病症归因于亲近的人突然因为自己的原因死去而给孩子们的心灵造成巨大打击。

“可是你刚才看到的……是格瑞?”

“是的,或者说那只是个长着格瑞样子的‘东西’……他站着的地方,从来都是满地血,他的头发和眼睛都被血染红了。”金瑟缩着朝门口的方向瞪着眼睛,仿佛大门会随时打开“有一次他狰狞着靠近我,伸出双手好像要掐我的脖子,喉咙里咕嘟着声音,吐出血来在我脚边,我吓得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他不见了,血迹也消失了,仿佛没有存在过一样。后来他没有再靠近过我,只是远远地站在一边。”金停顿了一下,“自那以后,我就时常能看到它,还有和它一样的,很多的,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的‘东西’。他们都会在我一个人的时候突然出现,对着我动它们还能动的部分。我觉得……它们在召唤我。”

金几乎要把自己的胳膊掐破:“安迷修医生,格瑞恨我,死的人本应是我,本应是我的……是不是,我才应该去死呢?”

 

-8

这孩子,正等待着他的救赎。

交谈中,安迷修了解到,金的爸爸妈妈很早就因为事故离开了他和姐姐,整个家庭完全是靠姐姐秋在外有3份兼职才撑起来的。金的饮食起居以及学费都是姐姐照顾。

因为秋工作太忙,每天在家的时间只有晚上的几个小时,因此金的心理问题也就疏于留意。安迷修对金和他的家庭燃起了一份责任感。

他要去这个家庭看一看,和秋商量,让金在他这里接受治疗。

 

-9

他拿出手机给雷狮发了消息

“雷狮,我今天发现了一个和埃米一样的孩子,我想救他,这些时间,我就住在事务所里了。”

他把手机揣回兜里,重新把注意力放在金的身上。突然他看到金的长袖口里隐隐有一些红痕,安迷修心下一颤,拉住金的胳膊——那真是一条过于瘦弱的胳膊,一手环了一圈半——把袖子向上卷起。触目惊心,是一条条的血痕,新伤和旧疤叠在一起,有些甚至刚刚愈合,还有随时破掉涌出血来的可能。

“这是谁干的?”安迷修皱着眉,他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他没想到这个孩子的病已经重到这种程度了。

“我自己。”金稍稍有些抗拒安迷修的碰触,微微使劲想抽出手来。

“为什么?”安迷修察觉到了,松开了手。

“我告诉自己那些是幻觉,不是真的,可是没有用,我想从梦里醒来,只有这种办法……还蛮好用的,每次我一流血,它们就走开了。“金抬头朝安迷修笑了笑。这阳光的、温柔的、真诚的,却带着一些虚弱的笑容印在了安迷修的脑子里。

雷狮并没有回复他的短信。

 

-10

安迷修把金安抚好,将他送回学校。

两人并排走在雨后的街上,安静到树叶和风的摩挲声被无限放大。

安迷修察觉到一个温暖的小手伸到了自己的手心里,他略带诧异地望向金。

“可以这样吗?”金眨了一下眼,十分乖巧。

“好呀,只要你想的话。”安迷修心都要化了。他想到了雷狮——如果他和雷狮可以有一个这样可爱的小孩,那应该就是他安迷修最圆满的人生了吧。

“安医生,你的手好凉,要多穿些衣服哦。”金努力地东拉西扯话题,要和安迷修说话。

“嗯,十月了,天气真是越来越凉了。另外,你直接叫我安迷修就好啦。”

街上偶尔走过一些路人,他们都用非常怪异的眼神瞥着金,金也注意到了,撇撇嘴,选择无视。

这样的小动作被安迷修看在眼里:“街坊邻居都知道你有这样的……呃,能力吗?”他不愿意对这个无辜的孩子说“病”这个字儿。

金仿佛很喜欢这个词汇“嗯,他们知道,有两次它们突然出现在大街上,就躺在我脚下,我踩到了它们流了满地的血,甚至滑了一跤。”金平静地说着他的经历。“我吓坏了,它们伸出手来要抓我的脚腕,我尖叫着叫旁边的人救我,可没有人来,他们都围着我看,甚至有一个人把地上的那个东西踩住了,他还不自知。我爬起来发疯似地跑,它们没有追来,但是等我清醒之后发现,我脚上并没有什么血迹,只有一些地上的积水罢了。”

金顿了一顿:“于是我知道我和别人不一样,全社区的人都知道。”

“那它们现在在你身边吗?”

“在。格瑞,他就走在你的身边。”

安迷修感到金的小手心里满是冰凉的汗水。

 

-11

天呐,这孩子每天生活在恐惧、流言和孤独之中。

安迷修把金送回学校,并再三保证以后会陪他上下学后,他走回了事务所。

他瘫倒在沙发上,苦恼地揉了揉头发,按开了办公桌上的录音机,里面传来两年前他和埃米聊天的实时录音。

“不要过来,滚开……安迷修,让他们滚开……求求你……”

“他们并不存在,埃米,闭上眼睛,深呼吸。”

“呼……呼……”

夸张的深呼吸后,是一段时间的安静。

录音带到此结束,第29次听,安迷修依旧毫无头绪。

这种病显然是要将幻觉从孩子的头脑中驱除,可究竟有什么办法?

 

-12

金正在上一堂绘画课,老师的要求很宽泛:观察教室,画出你观察到的某个细节。

金漠然地环顾教室,但他无法忽视,黑板正上方悬挂的一具尸体——身上满是鞭痕,脖子上套着粗糙的绳子,两只眼睛瞪到凸起,浑身都是溃烂的。它的嘴在动:“我不想死……”

于是金,打开了画笔的盒子。

他的画被老师从一摞画里揪了出来,确实,金的那张画在花花绿绿的教室、书包、铅笔盒、鲜花之中,显得过于刺眼——他把那具尸体,完完整整地,描在了纸上。

“你这个怪物!拿着你这画滚回家去,告诉你姐姐早点带你去医院看看”老师咆哮中丝毫不掩饰恐惧和嫌弃“你别传达错了,得去精神科!”“哈哈哈哈”班里不知谁起了哄,全班哄笑起来。金背起书包,在全班人戛然而止的笑声里,在老师的瞠目结舌里,在屋顶的那个玩意儿的呻吟里,大步跑向门外,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13

他一路跑一路哭,校门口他又看到了“格瑞”。

“你滚!……你快从我生活里滚出去!别再来找我了……我受不了了。”

他没有停下脚步,直接跑回家里,一头栽进自己的房间,钻进那个自己搭建的“密室”里——那是一个破旧的不透光帐篷,里面放了一把水果刀,一个锤子,一个手电筒和一床厚实的被子。

“呜呜……你们滚出我的生活……呜呜……”金坐在帐篷一角,把头埋在臂弯里紧紧地闭着眼。

“金,你回来了?”门外传来姐姐敲门的声音。

金这才想起,昨天是姐姐的夜班,今天是她一个月仅有两次的假期,她在家。

金冲出帐篷,拧开门锁,扑进姐姐怀里,哇地哭了出来。

秋揉了揉弟弟柔软的金发,心疼地搂紧他。“不管发生了什么,在姐姐这,一切都过去了,好嘛,金?

秋隐隐约约地觉察到金在学校可能受到了同学和老师的不公正对待,金可能在性格上有些孤僻怪异。她一直对此心怀愧疚,因为爸爸妈妈不在,金小小的心灵没有父母的抚慰。自己作为姐姐,也因为太忙而疏于照顾金,很少和弟弟深入交流。

金的抽噎渐渐平息,秋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好时机,于是她提议“金,我们去沃尔玛买东西吧,家里没有吃的了。”

金从姐姐怀里抬起头,抹了抹哭红的眼睛,露出灿烂的微笑”好!“

很久没和姐姐出去过了!有姐姐在,他什么都不用怕。

 

-14

“金,你坐到车上来,姐姐推着你。”秋微笑着,她今天心情很好,昨天老板和她说,她马上就可以获得晋升,工资要翻倍。这样一来,她就可以辞退一个兼职,多一些休息时间和金一起待着了!

“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秋力气很大,小跑着把载着金的购物车推的飞快,在空荡的超市里玩起“飙车”

金的头发被吹的飞起,划在脸上和脖子上痒痒的。他喜欢被姐姐推在购物车里,于是他高举双手,快乐地大笑起来:“再快点,姐姐!”

“嘿!小姑娘,这很危险,快把你弟弟放下来,把货物撞散可是要……”货架后面探出售货员的脑袋——但她也满脸笑意,谁会不喜欢这样一对姐弟呢?可当她看清了车上的孩子是谁时,顿了一下,收回了还没说完的话,缩回了货架之间。秋注意到售货员的变化,但她并未声张,推着金前往超市深处的冷柜跑去。

“快挑一挑,姐姐明天涨工资,可以先预支!买些好吃的庆祝。”

“我想吃emmm,汉堡肉和培根!”金指了指肉食冷柜,他真的很久没大口吃过肉了,可是他也知道姐姐多么不容易,于是他越过了最贵的牛排,选择了较为便宜的两种肉类。

“哎?金不想吃牛排吗?”秋把手伸向牛排冷柜,她注意到了金的眼神,又心疼又欣慰:她这弟弟,真是世间难遇的懂事。不过……

“金想喝牛奶吗?”哦不,说错话了。秋捂住嘴。格瑞对牛奶的喜爱让随身揣着牛奶成为他的最显著的特征之一。

金的神情可见地变地悲哀又恐惧起来,可是他只是说:“不想,姐姐,我们去看看薯片好嘛?”

这更加确定了秋心中的认定:金因为发小在面前的惨死而受到了巨大的心理创伤,变得孤僻又敏感。金确实需要一个心理疏导师。

“金,可以和我说说今天为什么没有上完学校提前跑回家了吗?”

“老师说我是怪物。同学们也笑话我。“金低垂着头,不敢看姐姐关切的眼神——他委屈极了,生怕一看到姐姐那温柔的,和自己一样的蓝眼睛就忍不住又要哭出来。

”为什么啊?”秋心生怒火,几乎立刻就要冲到学校去找那个没有师德的老师理论。

“因为……姐姐你会觉得我是怪物吗?”金停顿了一下,回避了这个问题。但是他抬起头来,希冀又小心翼翼地问姐姐“无论我做什么事。”

“我永远不会认为你是怪物,你是我弟弟,金,不是什么怪物。不管别人怎么说,我不认为你是,你也不是。”秋把她的坚定传达给了弟弟。

金笑了起来“嗯,姐姐最好了。”

秋望着弟弟可爱又阳光的笑脸,忽略了弟弟跳过的那个回答。坚定了心里要去和老师理论的想法。

 

-15

秋进厨房做饭去了,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他不想让姐姐认为他是怪物,所以他很庆幸姐姐很忙,忙到让她即使发现了自己有些怪异,但不会知道自己能看到“那些东西”。他也不想和姐姐说,格瑞不在了,姐姐是他唯一的最亲近的人,亲近到他就算毁掉自己也不愿看到姐姐用诡异的眼神看他,离开他。

所以金才鼓起勇气去找了安迷修,他知道自己生病了,知道自己不正常,他想要接受治疗,不想要姐姐发现他的问题……

他余光瞥到了他家的窗外,恐惧攥住了他的手脚和呼吸。那是一个比他大一点的瘦弱男孩子,可是,男孩子的脸没了大半,白色的脑浆和红色的鲜血稀稀拉拉地落在脸上,脖子上,衣服上。男孩站在窗外,试图从外面掰开窗户。金站起来,努力稳住了自己的中心,跌跌撞撞地冲进自己的房间,把门锁上,把帐篷门关上,用被子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他平复自己的呼吸,告诉自己:“他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存在,不存在……”

这时秋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金,你在屋里吗?吃饭了!”

金钻出帐篷,将折叠水果刀揣进兜里。慢慢地打开锁试图不让生锈了的铁碰撞出动静。他探出头望向客厅,只有秋在摆放碗筷的身影,再看窗外,空无一人。

 

-16

“我以为你说的是另一家餐厅,所以路上耽误了一些时间,很抱歉,雷狮。”安迷修火急火燎地钻进那家他再熟悉不过的餐厅,该死的,他忘记了今天是他和雷狮的结婚纪念日。

雷狮今天穿了和结婚第一年纪念日时一样的衣服——那件和他平时风格完全不同的,笔挺的西装——他还摘掉了头巾,甚至打理了头发。

“雷狮,对不起,我最近总是忘记时间,今天的访谈也不太顺利。他们两个太相似了,相同的动作和表情,也有同样的病症……”安迷修自顾自地说着,沉浸在和金的交流里,没有注意到,雷狮全程没有抬头望向他,没有接话,甚至连平时不耐烦或者生气的表情都没有流露。他只是迅速地吃完他那一份,然后一直埋头转动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戒指上刻着他的名字“amicius”。

这时侍者走来将账单放在两人的桌上,安迷修伸出手去想要把账单拉到自己面前,却被雷狮抢了先。

“嘿雷狮,我知道,我最近疏远了你,我很抱歉。”雷狮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低下头去在账单上签了名字。“但我知道这是我唯一弥补的机会,请你理解我。”

雷狮在签到日期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看着安迷修面无表情地开口说了他今晚的唯一句话,随即签好起身离开,毫无留恋。

安迷修愣了愣,随即意识到,雷狮说的是
“纪念日快乐,安迷修”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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